第61章 61.爱的刺痛

舞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德拉科马尔福被费尔奇揪着耳朵朝这边走了过来。

        “斯拉格霍恩教授，”费尔奇呼哧呼哧地说，下巴上的肉抖动着，金鱼眼中闪着抓到学生调皮捣蛋时的那种疯狂的光，“我发现这个男孩躲在楼上走廊里，你给他发请柬了吗？”

        很显然，斯拉格霍恩教授不认为马尔福现在有任何价值，如果说是在他父亲没有被抓紧阿兹卡班的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会毫不犹豫的把马尔福列为座上宾，而他现在在这位教授眼里只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普通学生，或者普通学生这个评价都得打个折扣。

        他大方的告诉马尔福他可以留下，但没有下次了。斯内普教授则表现的很怪，他刚被哈利阴阳怪气的怼了一番，本就很不愉快，但看到马尔福的瞬间，脸色猛的变了，那是一种愤怒，还带着些许的……害怕？

        他在怕什么？总不会是马尔福吧？

        随后他就带着马尔福出去了，哈利找了个借口跟在了后面，而我也跟上了他们。

        “听我说，我想帮助你。我对你母亲发过誓要保护你。我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德拉科——”

        “看来你必须打破了，因为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这是我的工作，他给我的，我正在做。我有一个计划，会成功的，只是时间比我预计的要长些！”

        很有意思……听到了不得了的内容呢。趁着哈利还趴在锁眼上的时候，我转身离开了。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确定马尔福要在学校里做些什么，并且斯内普教授必定会对他做出帮助？”奥罗拉听了我的话陷入了沉思，“但斯内普教授是凤凰社的人啊？”

        “他以前是食死徒，对不对？”

        “那么他是个间谍？”

        “间谍身份不容置疑，问题是他到底真正的属于哪一边。”我捏了捏眉心，阿不思是否知道这件事呢？他又知不知道马尔福的任务呢？“答应我，先别告诉西里斯这事，否则他一定忍不住，到时候无论是什么计划都会被他破坏的。”

        “我保证，我绝不会那么做。”奥罗拉分外郑重，想必她也知道如果告诉了西里斯可能会发生什么。

        ——

        莫丽阿姨邀请我去她家一起过圣诞假期，但我拒绝了，今年我打算留校，我和姑婆有好几年都没一起过圣诞了，而且我还想接着假期搞搞清楚马尔福到底有什么任务。奥罗拉打算回去陪西里斯，不意外，这下我得一个人住寝室了。

        但我并没有因此感到寂寞，一大早斯波特就把我啄醒了，他给我带来了一大堆东西，累得不行。除了礼物，乔治还写了信给我。

        “亲爱的伊薇:

        很遗憾你今年没来和我们一起过圣诞，我们这可热闹了。我们听金妮说，罗恩和一个小姑娘有情况，如果我们的情报没错的话，那小姑娘叫拉文德布朗。那个姑娘不该是大脑损伤了吧？你可以介绍她来我们店里，我们会治好她的。——我写这段的时候罗恩正在大声叫嚷呢，他好像不大服气。

        ——说到姑娘！伊薇，我们到村里去，那儿的纸店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觉得乔治的纸牌戏法神奇极了，几乎像真正的魔法……(这段一看就是弗雷德抢着写的，字迹凌乱，然后被整段涂掉了，但弗雷德似乎施了什么咒语，让我还是能看得见。)

        刚刚什么都没发生，我说到哪了，哦，对了。弗雷德在拔圣诞晚餐用的胡萝卜时被小地精咬了脚踝，于是它被施了昏迷咒，涂成了金色，塞进了一件小芭蕾舞裙，背上粘了对小翅膀，在树顶上对我们怒目而视。这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丑的天使啦！真希望你也能在这。——爱你的乔治。”

        和乔治不同，我这一天说实话并不多么顺利，我试图找到阿不思，但他不在这，我试图找到马尔福，但他就好像从城堡里消失了，我甚至怀疑他回家过节了！但这不可能，我特意打听过了他不会回家呢！

        但我在走廊里遇见了斯内普教授，可这有什么用？我还能冲到他面前问他是不是阿不思派去的卧底？他会把我活活塞进他的魔药柜子里的！

        我还没等去大厅享用晚宴，就又有一封信被送来了。

        “亲爱的伊薇，

        我真希望你能在这里！妈妈哭个不停，我一个人根本哄不好她。因为珀西来了，她原以为珀西是想明白了，回来和家人一起过节的呢！但怎么可能呢？珀西不愧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他是跟着鲁弗斯斯克林杰来的，新部长的助理哈！

        新部长是来找哈利的，他把珀西留在了屋子里。可他什么都没干，没有道歉，没有愧疚，没有想念，什么都没有！他就直挺挺的站在那！我以为他是被施了统统石化呢！既然他什么都不愿意做，我们也就不客气了。他既然不想作为家人留在这，那就别站在我们家的地面上了！我和弗雷德跟乔治给他的眼镜泼上了防风草根酱，他一下子就冲出家门了。

        我和粘(划掉)……芙蓉还没办法相处的很好，但我们这个假期居然要住在一个房间，因为很多人都来过节了。我真希望你在。这真是个相当糟糕的圣诞节——愤怒而又不知所措的金妮。”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的圣诞节过得不怎么样，我想我不是不能理解珀西的行为，他一向傲气，希望所有人能以他为目标，他等着阿不思宣布自己是错误的，好让大家都看看他是多么的清醒。但当事实掉了个个，他就很难接受了。他或许不是不想念家人，也许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还想维持着他的自尊，也许谁递个台阶他就顺理成章的回归家庭了。可这是不可能的，犯错的一直是他，他狠狠的伤了家人的心，他应该向家人求得原谅，而非高高在上的等着别人先搭话。

        我由衷的希望珀西能早点明白没什么比家人更重要，他的家人都深爱着他，哪里会因为这些事真正的记恨他呢？

        ——

        我一直在试图弄清楚马尔福的行踪，但他显然相当警惕，圣诞节都要结束的时候我才知道他频繁的出入有求必应屋，但我并不知道他去的是什么房间，当然也就进不去。

        这相当于毫无进展。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的地方，在最后一天我终于蹲守到了阿不思，他急匆匆的，没有给我解答任何疑惑，但他默认了我提出的问题，至少我们能确保斯内普教授是我们的人，阿不思信任他，于是我也信任他。

        可哈利不是这样，在圣诞节他回来后和我们说了他对斯内普教授的怀疑，以及无论是莱姆斯还是亚瑟叔叔都不支持他。在阿不思为他单独授课以后他提起这事的频率变得不那么明显了，但我能看得出他并不多么服气。

        我希望他不会被这种情况困住，走进思维的死角走不出来，我和奥罗拉试图开导他，但没有什么用，救世主先生有时候总有着超出常人的固执，我们只好多看顾他一点，以免发生去年那种事。

        但在教职工的监控和我们隐晦的调查下，仍然有事故发生了。这次中招的是罗恩。

        我听到消息后就立马前往医务室，但是却见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她在这里做什么？”一个金发的女孩子盯着病床上的赫敏问到。

        “我还想问你呢。”赫敏也不甘示弱。

        “我可是他的女朋友！”女孩语气坚定的上前一步，我想她就是拉文德布朗了。“我可是他的……朋友。”赫敏的语气虚弱了下去，她没有跟拉文德对呛的理由了，因为罗恩没有给她这个权利。

        “别开玩笑了，你们几个星期没说话了，你看他有意思了，又想跟她和好了？”

        “他中毒了！你个蠢姑娘！……而且我一直觉得他很有趣。”狗血剧的男主角突然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打断了两个姑娘的争执。

        “看到了吗！他知道我来了。”拉文德扑到了床边，别担心，罗罗，我在这。”……哦，罗罗。这就是年轻人吗？他们的称呼居然是这样的吗？我想了想如果我叫……乔乔？噫！

        我一脸惊恐的抱住了自己，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个称呼黏腻的好像有一百条鼻涕虫从我身上爬过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边的戏还在唱呢。

        罗恩说了点什么，拉文德凑上去听:“赫……敏。”拉文德满脸的不敢置信，她铁青着脸跑了出去。

        气氛变得尴尬，尤其是在姑婆抬头看天花板以及斯内普教授露出了我要给在座各位一瓶毒药来报答各位让我看见这种肮脏的东西的表情之后。

        “年轻真好。”我听到阿不思开口。“还可以感受到爱的刺痛。”

        我闻言不禁抬头看他，他站在阴影里，帽子和胡子遮住了他的脸庞，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么你呢，阿不思？

        你曾经也感受过刺痛吗？随着年华逝去，到了现在就不会再痛了吗？

        我想不是。

        你的目光深沉，是想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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